何为幸运或不幸,有人曾说那不过只是相对来说的一种概念。
在这个事物几乎都具备有两面性的世界上,不幸之人也可能会因祸得福,他人视角下的好运在当事者看来却仍或许是种不幸……
(资料图)
就拿我们的弥夜酱来举例吧,在了解到关于她的传说后有不少人把她没法将自己的魅惑魔力给控制好的这点归为是了不幸,但这「不幸」却让间接拯救了世界的她也收获了至今还有在不断增加着的美好百合之爱。
故起码在她眼中,自己所拥有的这份力量绝非会是种诅咒,而那是由幽夜小姐所赐予她的祝福也能保证她是不被这力量所伤。
只可惜虽然这魅惑魔力能办到是将别的诅咒化解,可在自己被封印时就已迎来了毁灭的人类文明却无法被她拯救。
原因是在人类覆灭时,那用以展开轮回的中枢机构就已损毁到无法修复,并且穿越回去的办法也不可取。
一方面如今这世界上有了属于是精灵一族的魔法文明,强行改变人类灭亡的历史所引发的蝴蝶效应则或将对现存的文明和她自身都造成不可逆转的负面影响,另一方面她不认为是需要大费周章的去拯救那未曾有见过几回的人类。
因此对于她或这个世界而言,人类文明早在惨遭终结的那个时代就已彻底失去了能得到救赎的机会。
甚至哪怕是没有那魔神概念来作祟,能让全人类都变得不复存在的风险也有着不止一个,譬如说那不仅仅有普林菲德•该隐这一条分支的血之诅咒。
好在如若那个时代的女孩子能有幸在活到当今这个年代后也和弥夜酱结下了缘分或友谊,那么其便一定能在获救后得到永远的幸福。
不信?看了当前这则故事你应该就能信了。
***
血之诅咒究竟是从何而来,这个问题说不定迄今都仍是那未解之谜。
即使是传说中被共称为吸血鬼之祖的该隐、德古拉、卢西恩或妥芮朵,它们曾经也不过是些有在修炼禁术时染上了此诅咒的人类。
生活于巴比伦世界线的那些血族神格则乃是觉醒自它们生前遗物的似是而非的另外一类存在,既不能算作是都早已不复存在了的它们本身,更无法来为这一问题进行解答。
那么新的问题来了,在上述情况下这世界中的血之诅咒又是否有被彻底消灭?答案是肯定的。
至少在某种层面上,或者对于昔日由名为卡米拉•古伊的真祖所抛弃,然后经由某接纳了它的少女来在人间大肆传播过的那最初属于该隐的部分来说是这样,毕竟那部分早已随着泽渡姐妹的获救而灰飞烟灭。
目前那姐妹俩全都有加入了恩人也就是弥夜酱的后宫,凭真心来于彼此相爱的同时也和她相爱,迎来永恒的彼此还都拥有了那超过一份的幸福。
但可以确定的是在卡米拉生前所属的神代,存在于世的血之诅咒却不仅有该隐那么一支。
并且在因曾被感染过而能够感知到它的当下,身为泽渡家次女的悠梦也至今都能感应到说在地下的某座避难所中,仍有大量的该诅咒是齐聚在同一个整体之内。
那个整体被称作血鬼之王,人类遗留的古迹上是这样写的。
要说为何,是因为撰写人觉得若非王者,那也无法仅凭一己之身来承载那多到连真祖都感到害怕的诅咒。
还记得先前是由血精灵(指感染了血之诅咒的精灵)所引发的灾祸,想要让这世界更美好也更安全的弥夜酱在得知了相关情报后锁定了对应的位置,打算为排除隐患而去讨伐那血鬼之王。
虽然此行或许会被认定为是相当危险,但由于在会让后宫里的诸位强者陪同的情况下也有向大家学习了各种战技,她认为自己只要有大家在身边就都不会害怕。
临行前在曾是人类的那几位后宫成员口中,她听说了如下这段和血鬼之王有关的内容:
说于很久很久以前的神代,某处大泽里存在着一支与世无争且和大鬼族交好的古老民族,正是他们留下了介绍有血鬼之王的那部古籍。
绝非是由人在死后留下的亡魂所化,鬼族是国土邻近幽冥之地并与黄泉国接壤的那么一类长生种。特征是长在额头上的一到两个角,身材高大魁梧,拥有着远超人类的身体素质及诅咒抗性。
鬼族精通诅咒和暗属性的魔法,看似可怕但为人却大多都憨厚老实,因而从未有踏出那国土来展开征伐。换言之是鲜有离开那大泽所处的千影之森,哪怕曾统治过林区的伞妖千影很早就有被消灭。
之所以和那古老民族长期友好是因为彼此有着需要共同去应对之物,那在一定程度上可被两族所妥善利用的血之诅咒。
凭借着对于诅咒的优良抗性,感染它的鬼族不会变为那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死徒或死士,却会变成拥有更强力量的秽鬼(指将污秽接纳进自身的恶鬼)或血鬼(承载血之诅咒的堕落之鬼)。
而那与鬼族建立了长远友谊的古老民族则拥有着某位女神的赐福,那份赐福让人能有办法将血咒净化,尤其是那个民族中的巫女。
赐福使巫女们得以永生,净化的本质却为上限不明的吸纳——将指定范围内或选定的人、事物身上的「厄」都吸纳入自身,从而让得到净化的对象能在一段时间里保持平安。
纵然这难免会使巫女自身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可为了保障那民族的存续,甘愿牺牲的巫女们从始至终都没有过任何怨言。
有的还会选定一位血鬼来同自身建立起「不死的契约」,从此互为爱人来联结起力量、生命以及灵魂。
契约成立后巫女要负责承担起对方身上那些由血咒所带来的苦痛,对方则将成为是受尊敬的不死战士或鬼只,并听从巫女的指示来永远保护好她自身和她所要守护住的一切。
以成立了不死契约的巫女和血鬼们作为隐藏起的底牌,两个民族千百年来都始终保持着那风平浪静的态势。
这归功于两个方面,一是对那诅咒抱有敬畏之心的两族也都秉承着与世无争的原则,二是通过周期性的「阴祭」活动可以缓解或压制那不断在巫女身上累加着的诅咒效力。
所谓阴祭需要情同或本就是姐妹(双子优先相爱最好)的两名巫女来参与,仪式上年纪小的反倒会被称作「姐姐」,而实姐却会被称为是「妹妹」。
仪式上人们要让姐妹俩相互厮杀并直到其中一人死去为止,理由是得到过女神赐福的巫女之血能暂时平息那诅咒的力量,但若不以杀戮的方式来获取便反倒会让诅咒再次加剧。
倘若阴祭失败(双方都死了)则人们还有阳祭这一条后路,即是献祭族内一半的人口来复活死去的巫女中净化能力更优秀的那个。
尽管来自并非巫女却拥有赐福之人的血液所能起到的作用收效甚微,不过那依然能对缓解巫女痛苦一事来尽到些绵薄之力。
要说如此残忍的祭仪为何能在那古老民族中沿袭,是无奈如果不能将日益壮大的诅咒给压制下去的话祸刻(即灾祸降临的时刻)便会来到。
以那血鬼之王为首,在祸刻时受诅咒所支配的秽鬼们将大开杀戒,终而令整个世界都变得是生灵涂炭。
所幸在那古老民族还存在着的时候,享有女神眷顾的人们都从未有亲历过那血鬼之王的造访。
后来导致了那民族覆灭的则并不是那份具备有两面性的血咒,而是在神代终结时由一部分神所降给全人类的天罚。
哪怕有被神眷顾且还建立有不死契约都照样会亡,来自于神的最高惩罚就是会有如此的伟力。
神罚下作为饱受那古老民族外的人类所误解或迫害着的亚人物种的鬼族有幸得到了豁免,在神代终结后仍照旧于那大泽中安养生息,直到人类文明因为那轮回中枢的启用而得以再度复兴后也没有变。
与自身种族世代交好的古老民族早已经不复存在,但那个民族所留下的先进思想和理念却被大鬼族给代为传承了下去。
血之诅咒被列为了不到万不得已就不允许轻易尝试的禁忌,在被夜璃花编号为零的那一周目里起初很久都没再有过血鬼出现。
既存的秽鬼不是因化身邪恶而死在了前面的天罚中,就是在那不死契约的签订对象死去时跟着一同消亡。不灭的肉身化作是血咒的一部分来和它的正体都共同被封印在了地下,准确是在由神代之人建成的避难所里面。
怎料好景不长,随着复兴的人类文明是再次拥有了远征的能力,不再会被神干涉的人们于踏足新大陆后成为了那大泽中的新主宰。
出于友好来热情款待了不远万里前来的「客人」,不知他们侵略者的真面目的鬼族遭到了蓄意的屠杀。即便掌握着诅咒和魔法也仍敌不过那有着数量优势的人类,由于不愿染上血咒而溃不成军的鬼族很快就只能是宣告了投降。
投降后鬼族将绝大多数领土都无条件「赠予」了人类,剩下来环境恶劣的所谓保留地成了鬼族为数不多还能够赖以生存的家园,可那也还有没被人类给作为是奴隶来用的这一前提。
没错的,由于身强力壮的先天资质,那个时代的鬼族也不幸沦为了被人类所驱使的奴仆,除非是有强大到令人无法战胜的鬼神(鬼族的王室成员均属此类)。
于那样的情况下鬼族依旧只是想平静的度日,然而没过多久那来自于血之诅咒的威胁就已卷土重来。
罪魁祸首是那些为让子孙后代拥有更强大的力量而触犯了禁忌之人,强行创造出半人半鬼的后代且还凭着好奇来解除了对于那血之诅咒的封印,从此化身秽鬼的他们连同着子嗣都成了受诅咒支配的傀儡。
为逃避罪责而谎称不知道那些秽鬼的来历,和鬼族临时组成了联合战线的人们由于不拥有着当初古老民族那样的净化力量而节节败退,差点就同早已不是全盛时期了的鬼族都尽数葬身在了战场当中。
扭转了战局的是某个和曾经那位女神一样有着黑发赤瞳的少女,说是有幸在探索遗迹时顺利通过了试炼,少女从已成了死后残魂的女神那儿得到了和那古老民族的巫女等同的力量。
继而靠着少女一人的努力或者说是那自我牺牲,血之诅咒的威胁暂且是得到了有效的压制。
凯旋后少女得到了应有的奖赏,人们歌颂她是上苍派来拯救人类的使者,授予她黎明之圣女的称号,并合伙建立起宗教来将她信奉为神。
可惜在那百姓都希望能好好对待那位少女的时候,抢占了鬼族领土且在那之上建立起的王国却抱持着另外的自私想法。
那个王国的主宰并不想放弃暗地进行着的那对于血之诅咒的实验,所以每当有产生出需要被处理掉的实验品之后,国王都会指派那名少女去负责净化掉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秽鬼。
对于事情的真相少女起初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于是即使知道净化难免会给自身造成痛苦,也即便从女神那边得到力量只是碰巧而非是自己想要,少女都从未有拒绝过那来自王国方面的委托。
当时的少女年方十六,名字叫作「月村 红绫(Aya)」。人来自东瀛,是一位小有成就的民俗学者。之所以来这大泽中的理由是为了躲避战乱,故而也并不打算要回到故国。
到此会先去探索地下的古代遗迹是出于职业习惯,连她自己都想不到会因而在得到女神赐福后拥有了那能拯救他人的力量。
但既然神都已有将那样的职责交给了自己,那时少女对还只有自己才能办到的净化便一直都是很努力的。
只不过虽有像曾经那古老民族中的巫女一样承担起了净化污秽的职责,可破译了遗迹中的文字的少女却没有选择是和鬼族人士缔结起那不死契约。
原因是在一同前来的伙伴里有她心仪的对象,那高坂姓的一位同是民俗学者的年轻男子,且还与她是交往着的那种关系。
数年过后长大成人的她也和对方共同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并拥有了名叫「月坂 红蝶」的女儿。
来自于女神的赐福也被继承到了女儿身上,女儿也同样有着黑发和赤瞳,额头上的红色印记是那得到有赐福的证明。
同一年,在保留地中缓慢复兴着的鬼族王室也诞生了新一代的公主。被起名为雏菊,拥有着祖传姓氏鬼神门的小公主也被确定了是能掌握暗与冰属性的魔法,模样则是有粉色的头发和赤色的眼睛。
原本谁都没料到将来这两个孩子之间会有着什么缘分,然而由于后续所发生的一些变故,她们成为是了相依为命的义理姐妹。
具体是在她们也都有十六岁了的那年,人类王国以减轻圣女在净化时的负担作为幌子来展开的对于血之诅咒的研究有了突破性进展,科研人员宣称他们有开发出了用以将人类变成秽鬼的「不死魔药」。
还说只要是让将士们都喝下了它,王国的军队在相比起个体素质强大的鬼族来说就将不存在有任何劣势。
因为在调查到幕后真相(指王国为了研究血咒而进行了大量的人体实验)后也反对王国是大肆让军队去利用那恶毒的诅咒药剂,红绫小姐的丈夫被以莫须有的叛国罪名来进行了处死。
不久后在无法接受这一事实的同时又暗中调查到了此前被自己净化掉的秽鬼们的真实来历,对现实感到绝望的红蝶母亲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里。
失踪前她将红蝶托付给了鬼族的王室,理由是鬼族的朋友已经是自己在这大泽中唯一还值得信任的了。
将红绫小姐在失踪前的托付给定性为是她全家都已叛国的所谓证据,借口对鬼族发起了全面战争的王国让红蝶和雏菊都只能是搬到赐予了祝福的那位女神的神社中进行避险。
原因是抱着对于神的敬畏之心,王国方面再怎么坏也都不敢将战火给波及到神社那边。
就那么在神社开始了相依为命的生活,惺惺相惜的这对义理姐妹很快是相互都有了些好感。
红蝶向雏菊坦白说自己曾有剥夺过别人的生命,那是在王国方面强制要曾动用过那份净化力量来拯救他人的自己去参与的一次阴祭中,她杀死了同样参加祭仪的那个对自己有好感的「姐姐」。
对方的名字是叫月坂 红叶,母亲在红蝶五岁时生下的亲妹妹。
明明都有下定决心是要在仪式上以自我了断的方式成全对方能好好活着,可红蝶却受那从被净化者身上吸取到的血之诅咒支配来杀掉了对方。
那段时间红蝶听见了来自诅咒根源的声音,祂自称为污秽之王,说接纳了祂一部分的自己终将像母亲一样成为祂下一个容器。
为污秽之王选择合适的容器来供祂进行复活,此乃身为邪神的那位女神赐予那古老民族的祝福的真相。
可想而知,那女神所爱的唯独只有诞生于混沌之海中的诅咒化身,这被称作污秽之王的邪恶概念,血鬼之王则是祂的别称。
故所谓的赐予那些巫女以净化力量只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祝福的本质是用来让被选中者能更好的作为容器来吸纳血咒,而不必担心是在身体被污秽之王夺取前死去或陷入疯狂。
容器之间的相互残杀也不能够真对诅咒起到暂时的压制作用,只是容器身上血债的积累可以增加其承载诅咒的上限,使得诅咒完全爆发的那祸刻降临的时间也相应会被延后。
也因此,容器出于善心所做的净化将变得是毫无意义。诅咒仅是被从失格者体内转移到了另一个整体之中,且那整体还终究会变成是远比单独的一只秽鬼要强大多了的复活后的污秽之王。
在听红蝶讲了这些的当天,雏菊也有收到了作为父王遗物的那么一个鬼面,同时得知的噩耗是这么说的:
即是因为那血鬼之王的突然出现,祸刻,降临了。无论人类还是鬼族,绝大多数都已在意志不够坚定的情况下变成了被那血之诅咒所支配的秽鬼。
剩下还活着的人类和鬼族停战并再次联手对抗起了共同的敌人,打头阵的是那雏菊的父母。
无奈由于是不敌在血鬼之王的号令下还不断变异和增强着的那些秽鬼,战败的雏菊父母双双迎来了生命的终结。
阵亡前为防死后自己也沦为是秽鬼们的一员,雏菊的父王在含泪将其母后的遗体焚尽后利用另外的诅咒力量来将自身给变成了那个鬼面,并用事先预置好的魔法来把鬼面和遗言都送达给了女儿。
遗言的内容是告诉雏菊说父王和母后都已经死了,但即便如此也希望她能够好好活着,不到万不得已就绝不将那鬼面戴上。
顾不得去为父母的离去而感到伤悲,雏菊知道在自己和红蝶都打算好了要从那供奉邪神的神社里逃走之时,外面的大泽中已没有还活着的人或鬼族了。
幸存的鬼族全都在鬼王(指雏菊的父王)生前的安排下逃到了大泽之外,从此开始了混迹于外面更加广袤的人类世界里的流浪生涯。
在随那最喜欢的红蝶姐姐一起逃亡的过程中,雏菊曾听对方断言说那复活的污秽之王一定是有将黎明圣女的身体给据为了己用,既然祂之前都那么说了的话。
所以红蝶想着如果能在从没想过是要去向何方的逃亡路上再见到母亲一次,自己就要净化母亲来替母亲去承受那些诅咒。
这一方面是为了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因为父亲在被赐死前一直努力暗中调查着关于「凭空出现」的秽鬼的真正来历,母亲是除了雏菊和她的家人外唯一还会对自己好的。
而另一方面是为了将那血之诅咒消灭,红蝶有瞒着雏菊来在自己身上设好了将在自己完全被诅咒占据时启动的自爆魔法。一经启动,魔法就会以牺牲主人生命的代价来把那诅咒给一并炸死。
于这样的情况下,某天红蝶以想要去见母亲最后一面为由从雏菊那边得到了分头行动的许可,然后独自向那污秽之王的所在地折返……
因为看出红蝶去意已决而没有阻止,雏菊则在对方离开后没多久时见到了给出那实为诅咒的「赐福」的邪神。
十分警惕的将作为父亲遗物的鬼面给攥在手里,她质问道:
「就是妳这家伙撒播诅咒来让那秽鬼之灾得以在这大泽中蔓延的对不?知不知道妳这么做都给人和鬼族带来了什么!」
对此带着明显是都坏掉了的笑容,邪神作出了答复。
『哟,这不是大鬼族中的雏菊小公主嘛,想不到妳竟是如此的没有教养……第一次见面就不能向女神大人说点好的吗!还问我都给那些受洗者带来了什么。还用问?自己给那些人带去的是污秽之王大人的诅咒之力。还让其中纯洁无垢的姑娘们有资格成为是祂复活用的容器,从而能在有朝一日享受到祂的临幸,那之后这世界也能重新回到最初时候的混沌秩序……啊,多么美妙,像如今这般脆弱不堪的所谓美好世界哪会有啥价值存在……』
「既如此,那我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呢。」雏菊阴着脸说。
『哦呀哦呀,难道是要来向女神大人道歉了?看来妳也并非是那么冥顽不化的一孩子。现在选择接受污秽洗礼的话我保证,妳会变成是第一个比那黎明圣女还要更棒的容器……』
「痴人说梦的事情想都不要想!」雏菊打断了邪神的话语,「我是说,自己不允许妳轻易否定掉这世界所存在的价值,毕竟这世界也曾给过我和红蝶姐姐幸福。所以既然妳的最终目的是想要将这世界毁灭的话,就别怪我……在此将已是亡灵的妳给彻彻底底的消灭掉了……」
说完,打算要为红蝶消灭血之诅咒一事提供帮助(但不知对方具体想怎么做)的雏菊戴上了那个鬼面。
心里想着将力量借给女儿吧,父王大人,为变成血鬼或因秽鬼而死的族人们复仇的时刻已到。
之后随鬼面中诅咒力量的涌入,本是没多少战斗力的废怯少女的她进入了一个不会留有记忆但能明确知道是在做什么的奇妙境界。似乎有另外的人格前来接管了自己变得是前所未有之轻盈的身体,在半梦半醒间她也能确定说那时就连堕入邪恶的女神也不是自己对手。
无法自控的发出着歇斯底里的狂笑,化身成是索魂厉鬼的她没过多久便使那遭受过天罚却没死透的邪神迎来了万劫不复的灭亡。
战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灭掉的那个邪神,只知道由于其原本并非是邪恶,世界意志给了其能在死后世界中以最原本的状态复活过来的权利,当然复活后就肯定会改过自新。
而她则差一点点就在厉鬼状态下变不回去了,是鬼面里帮自己完成了战斗的那父王的人格以牺牲为代价才让自己好不容易是恢复了过来。
也因此当她恢复后那鬼面就已失去了诅咒的力量,再次戴上时什么变化也都不会发生,就等同于只是有戴了个普普通通的面具。
「太好了……这下,应该就不会再有人沦为是那污秽之王的容器了呢。谢谢您父王大人,绝不会让您白白牺牲的女儿会将您和母后的恩情都永远铭记。而接下来我就去看看红蝶姐姐那边怎么样了吧,因为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想要传达给她。」
说着就去往了红蝶所独自前去的那个方向,雏菊口中的重要事情是想要去向对方告白。
因为在此前相依为命着的那段时间里,她便有喜欢上了对方。
红蝶对雏菊的感情又何尝不是同样,在失去家人们以后雏菊就成了是自己那唯一的依靠,虽然雏菊算是比自己要小几个月的妹妹。
于是在共同生活的期间内渐渐的,红蝶开始对雏菊萌生出了爱意,在察觉到时便已经无法抗拒。
只不过想要为消灭血之诅咒而牺牲的红蝶却只打算将这份感情深藏,并希望等到自己已经不在了之后,雏菊一个人也要好好的。
带着如是的真心想法,是在摧毁了供奉邪神的那个神社后才回到那覆灭了的人类王国的红蝶见到了那污秽之王。
要问为何不称为是秽鬼之王或血鬼之王,是祂既非由人类造就的实验失败品所变成的那些秽鬼们的王者(而更应当是掌控它们的主宰),也非是由感染了血之诅咒的鬼族所堕落成为。
红蝶眼前被祂占据的母亲在自尽后留下的遗体已然腐朽,其中生长出了由那混沌之海里的黑泥所构成的不可名状怪物。
那是污秽之王的正体,曾经在祂死去之前的时代不存在有善恶的概念,所有一切都被包含在那原初混沌之中,后来祂之所以会死则仅仅是因为不被后面的时代所需要罢了。
在这一层面上污秽之王或许还挺值得同情,但并不意味着祂诅咒或亵渎活着的生灵甚至是将谁纳为自己复活时的容器的做法就可以被原谅。
可为了能将亡母的灵魂解放,也为了达成计划好的牺牲来彻底消灭那血咒,当然无法原谅祂的红蝶还是有主动来向祂提出了交换。
『污秽之王哟,放过我的母亲吧,就由自己来做你复活时的容器。』
『好哇,少女哟,老朽成全妳救母之心切。但这之后就请乖乖代替妳母亲来沦为是被老朽所支配的傀儡或奴仆吧,哼哼哈哈哈哈哈……』
污秽之王化作是黑泥来从红蝶母亲的尸骸中离开,再又于那尸骸随内部灵魂被解放而化为是散沙消散时触及到了红蝶的影子。然后与之融入、统合,最终汇为是同一个整体。
过程中红蝶忍受着前所未有且难以想象的强烈痛苦,事实上在选择牺牲自己来替母亲承载那血咒前它就已有让自己发生着变异,没被母亲之外的人发现是因为那女神给出的所谓祝福之戒——
戒指的效果让所有人都在幻觉中以为被赐福者能永远是纯洁无瑕,哪怕实际的部分早已是面目全非。
而由于那女神是已彻底灭亡,失去了力量的戒指便也不再能产生出幻象。
『计划成功,现在就给我去死吧,给这大泽带来了那么多不幸和悲伤的万恶的污秽之王啊……』
在已完全被诅咒占据时这样说道,轻易就将失效前无论如何都摘不下的戒指给摘掉了的红蝶启动了预置好的魔法并意图自爆。
怎料那污秽之王竟轻而易举的破解了其的魔法,用渗入的诅咒来把显现于红蝶身上的魔力刻印染黑,祂令还未有生效的魔法顷刻便成了虚设。
『可恶……这,这怎么会……难道你从一开始就已经识破了我的计划!?』
『哇咔咔……那是当然,毕竟老朽在初次掌控妳身体前就已将自身的一部分给放入了妳的影子里面。何况就凭妳这小姑娘家的雕虫小技,要想取老朽性命还嫩了个千万年呢!总之就在老朽的精神控制下永远睡去吧,妳这耍阴招的容器……』
污秽之王开始了对于红蝶的夺舍,但红蝶依然在极力抵抗。
『不,不行……要永远睡去的应该是你这怪物才对!快给我……给我从我自己的身体里滚出去!这个美好的世界上不该有你……』
『抵抗也没有用哦?仅凭人类的意志怎能与老朽相抗衡,况且妳可是连那不死契约都还没有达成呢。』
『你……知道存在于那古老民族的传说中的不死契约?』
意想不到的听诅咒提及了不死契约,红蝶满脸的困惑不解。
『是啊,老朽当然知道。那是现已被消灭的那位女神凭着所剩无几的善念来给予妳口中那古老民族的真正祝福,一旦建立就能有机会在同生共死的情况下合力将老朽封印……记得曾经她是有被老朽所爱过,但她却爱着另外的一介凡人。遂老朽在将那人杀死后强行夺走她来让她堕入了混沌之海,继而扭曲她的感情还有认知,使堕为了邪神的她也变得只爱老朽,视老朽为生命的全部,为了老朽甚至连信仰着她的古代人类都能欺骗……只可惜在她变了之后,老朽却已不再爱她……』
「够了,你给我住嘴!」在来时听见了方才的对话,雏菊道。
「对我的红蝶姐姐说这么多废话能有何意义,你还是和被你改变了的受害女神自己说好了。哦对了,单纯只是受害的她现在已经有被我解放了灵魂,所以你根本没那个机会!还有是你亲口承认的不死契约能将你封印是吧?那么红蝶姐姐,能否让雏菊我来与妳达成这个契约呢?得到过女神祝福的妳有对应资格。」
看得出雏菊是诚心想和自己建立那不死契约,但红蝶依旧有在犹豫。
『阿菊……姐姐我,那个……』
「没什么可以迟疑的哦,妳是我最喜欢,或者说是最爱的人,自己确定对于妳的情感是爱情意义,而且在来时我也有染上了那血之诅咒。难道说妳,不爱妳同样也最喜欢了的阿菊我嘛?」
『不是的,能被妳所爱姐姐非常高兴,因为自己也确实是爱着妳的,所以才会拒绝红叶酱对于我的真心。只不过我们……可都是女孩子诶,双方都是女性却建立有不死契约什么的,在历史上还没有先例。而且姐姐我,也不想是拖……拖累到妳……』
「没关系啦红蝶姐姐,历史上暂无先例的话就由我们来做那个先例呗,反正有这个必要的我们也确实是真心相爱。同时自己也不介意是被妳拖累,换言之是很乐意来和妳同甘共苦。如果能答应的话就先来和阿菊成为恋人并交换初吻吧,那样才能以幸福的心情来让契约成立。」
雏菊亲吻了自己的红蝶姐姐,这让没有了理由是还要拒绝的对方也露出了有些羞涩的笑容。
『我同样最爱了的阿菊,妳这真是……让姐姐还怎么拒绝的了嘛……因此现在自己就同意是来和妳交往并接吻了,也是为了成立那不死的契约……』
『妳妳妳……妳们可知现在是在做什么!?将老朽封印的话作为容器的那人也同样是会被封印起来的!住手啊老朽还不想要陷入深眠,因为老朽,老朽还有毁灭世界的夙愿没有达成……』
『现在怕了是吗?怕也没用!将你封印是相爱的我和雏菊当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实现的心愿,而你,则没有那拒绝的权利。』
无视影子中那污秽之王的话语,算是有和雏菊确立了恋爱关系的红蝶与她开始了属于彼此的初吻,并启动了那份祝福中用以建立不死契约的隐藏机制。
当初吻结束且那不死契约也已成立,本只是能让两人同生共死的契约由于条件符合而额外开启了封印的功能。
封印使污秽之王在陷入深眠后彻底安静了下来,红蝶也在那环抱着自己的恋人怀中沉沉睡去。
区别是作为封印目标的污秽之王在那样程度的深眠中不会有做梦,而只是连带着被封印了的红蝶却依然有机会在梦里享有幸福。
紧接着因为来自诅咒根源的支配已停止,所有还存在着的秽鬼全都在相应死去后化作是了毫无生命可言的黑泥。其中的诅咒则也汇入到了红蝶的影子里,从而能和那污秽之王是被封印在一处。
曾陷入一片混乱中的大泽再次恢复了平静,和最喜欢的红蝶姐姐建立起了不死契约的雏菊带着不确定是否还能再醒来的对方一同去到了地下的避难所。
在那儿若没有别的选择的话,将对方安顿好了的她从此便要作为那不死战士来永远守护着对于污秽之王的封印,直到自己和恋人都能摆脱这一宿命,或者有了另外的办法能够将血咒彻底消灭。
「好好睡吧,我最爱的红蝶姐姐。在我们能够平安脱身或有办法彻底解决那血之诅咒的问题前阿菊永远都会和妳一起等的,无论那要持续多久。总之现在,就由阿菊来到妳梦中去一直陪着妳好了。」
带着这样的打算,雏菊给自己和对方又额外加了一层封印,由此很快也陷入到了不知何时才会醒来的沉睡当中。
就和预想过的一样,入梦了的她进入的果真是对方的那一个梦境,于是两人开始在梦里享受起了那依然真实的幸福……
等待救赎的期间里她从未有关注过外界的变化,不知道那女神的赐福在祂死后还仍然存在且能通过基因传承。所以在和鬼族幸存者们一同逃离了大泽的人类中也有一部分得到过祝福的情况下,世上依然存在有能够将「厄」吸纳之人。
而且因为这份祝福会被刻入灵魂,即使是在人类文明又毁灭过了的往后那些个周目中也仍会有那样的人诞生。
甚至血之诅咒还有分裂成了多个整体,在雏菊身处的避难所外的另一个同样建设于神代的避难所里,最初感染过该隐的另一份血咒被不够妥当的封存于了某个简易的容器之内。
更危险的是由于人类中信仰着血鬼之王的某支邪教团体有发现了它的存在,后来那个容器便可想而知的失窃了。
事发时间是在距污秽之王被封印已过去八万六千年之久后的下下个周目,具体是在泽渡家的长女将堕为吸血鬼的朋友斩灭前那朋友还是人的时候。
看过相关故事的你或许还记得,泽渡 心是用祖传的妖刀心渡来消灭的那人,而那人是爱丽丝曾就读过的那个学校中失踪了的千草学妹。
由于在身世和经历都十分凄惨的情况下又感到是生不如死,全名千草 如月的那位学妹在某天公然进行了跳楼,但人却在坠楼过程中意外消失,原因是有被盗走了诅咒容器的邪教人员给召唤到了那个避难所里。
随后那些人宣称千草具备有一半的吸血鬼血脉,并以此来令其选择是主动接纳了那份诅咒。
可就连那些人都意想不到的是成了所谓半吸血鬼的千草不仅没有答应合作,还在让他们迎来团灭后带收获到的眷属们一起离开了避难所,然后在外面开始向全人类展开了恶毒的复仇……
截至身为母体的千草已被斩灭之时,几乎一整个东瀛都已然陷落。
幸运的是尽管那一支诅咒在被消灭后还留下了副本,之后几经辗转,诅咒的副本也还在人类灭亡后的精灵世界中引发过了灾祸,但它们终究是都有被我们的弥夜酱和太初之暗所消灭。
实际上在千草事件快要被平息了的时候,雏菊和红蝶她们也已经有摆脱了原本的宿命。
为什么呢?在此我们先卖个关子。
说说比那更早的事吧,在距那时的十六年前,早已经习惯了混迹于人类社会中的生活了的鬼族遗民(也就是逃离了某大泽的那一批鬼族的后人)仍有在寻找着小菊公主的下落。
曾经在为了逃难而与公主殿下失联了的当天,他们的先祖感知到了那邪神被消灭且血鬼之王已被封印了的事实。认为那都一定是鬼王的爱女所做,大伙一直想在找到公主后亲口道谢于她,遗憾直到老死也没能实现。
带着先祖所未能实现之愿,那批遗民为能找到成了鬼只的公主殿下而竭尽全力的努力着。
期间内邪恶组织-弑神者所对于亚人物种的灭绝行动给鬼族带来了严重威胁,幸好他们遇到了好心的人类剑圣。在被收留后他们也从剑圣那儿学到了是如何将掌握的魔法与剑技相融合,从此被称为斩鬼流的独门剑法应运而生。
斩鬼流的含义当然不是鬼族想要自取灭亡,而是说该流派在斩将杀敌的这一层面上得到了鬼族认可,且还要让这世界上再无秽鬼或是血鬼存在。
总之于距雏菊她们改变命运还有十六年之久的那年,所剩无几了的鬼族迎来了短暂的安逸。和得到过女神祝福者的后裔共同生活在东瀛某个偏僻的小镇上,坏人的行动也已被那好心的剑圣所阻止。
在这样的情况下,诞生了一位属于是人和鬼族之混血的女孩。那女孩的名字是叫卡奈,姓氏和雏菊一样为鬼神门。
只是为卡奈的诞生而感到高兴的却不多,因为根据记载,鬼族若选择和外族者结合就会让接下来产生的后代遭受诅咒,除非是建立有不死契约的那种关系。
而卡奈的父母之间则遗憾是没成立有不死契约,两人中既没有谁得到过女神的祝福,又没有谁感染过血之诅咒。
问题来了,那么卡奈身上是否有中了什么诅咒的迹象或证据呢?
答案是一个未知数。即是说虽然没在卡奈身上发现有已知类型的诅咒,但卡奈却有着自身无法控制的特殊能力——其名为催化爆发,可以将附近存在的「厄」以灾祸的形式激发出来,激发后原有的「厄」将会消失。
尽管这并不会使卡奈自身面临危险,也即便被激发后原本可能发生的更大灾祸就会被避免,不过这却让卡奈周围的人都变得是倒霉了起来。
要么是走着走着路旁的灯毫无预兆的坏了,屋子阳台上的花盆突然坠落;要么是走在路上莫名摔了一跤,连带着路旁的车辆都会侧翻;曾走过的地方都会吸引来许多的黑猫还有乌鸦……等等等等。
并且由于投资方总是因为意外事故而撤资,卡奈父母所经营的公司也很快迎来了破产。
那之后卡奈一家只能过起了穷困潦倒的日子,就算如此也还经常遭遇漏水、停电之类的问题,炒菜用的锅也经常破损或是开裂。
纵然卡奈父母从未有因为她的霉运而责怪过她些什么,但周围人的排挤或欺凌还是有让她养成了自卑怯弱的性格。
给这样的卡奈带来改变并使她拥有了更多幸福的,是作为她命运之人且和她同岁的那名叫「苑风 红茜」的人类女孩。
上一篇 : 罕见!步入技术性牛市,两类公募产品南下港股
下一篇 : 最后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