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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历又翻开了新的一页。朋友们都在渐渐地重回日常,我也是。除了一日三餐买汏烧,我回归的日常就是:打打拳,读读书,追追剧。
有一段时间没集体打拳了,今早去看,小区花园平台上依旧空无一人。往常一看没人,我总是悻悻然而归,心里满是阴霾。新年来了,得有个新我才好,我自个儿打,手机里放着音乐口令,心里充满了希望。我要做自己健康的第一责任人。记得虎年年头,我跟拳友们还有过一番争论呢。我说虎年来了,虎与人类的健康,一向有关联,所以身体壮实,叫“虎虎生威”,连我们的88式太极拳里,也有14式“抱虎归山”、39式“披身伏虎”、82式“退步跨虎”、86式“关公射虎”。拳友们一听哈哈大笑,说,哪里是什么“关公射虎”?是“弯弓射虎”啦!侬仔细听。愣神一听,果然是“弯弓”!想自己打太极拳的十来年来,一直“关公”“关公”的,真是好笑。但是嘴巴还不肯马上服输,问:弯弓射虎?谁射?人不正跨在虎身上、骑虎难下么?怎么射?若第三者“关公射虎”,逻辑上还说得通点。朋友们见我强词夺理,笑言道:就是摆个架势嘛,哪有你这样分析考据的,做学问呐?我接着高谈阔论:从太极拳看人和虎的关系,自“抱虎”而“伏虎”而“跨虎”,乃至“射虎”,从友好到对立到你死我活,还真值得作为太极文化研究呢!拳友们一哄而散。
如今我一人打拳,想起往事,独自哑然失笑。这一年里,我们对疫情的态度像不像“抱虎”“伏虎”“跨虎”“射虎”种种?正“骑虎难下”呢,虎年结束了,兔年到了跟前。也甭管“关公”还是“弯弓”,把接近尾声的这一式名,改作“动如脱兔”如何?或许,还会是个好兆头呢!
现在读书也是有啥读啥。特别是师友们赠送的书籍,而今多起来了。这不,师兄叶长海,在其供职的上海戏剧学院刚刚过了从教六十周年纪念,寄赠《叶长海诗文选》一书,最是爱看。我不看有关学术成就介绍,这些都烂熟于心了,就看轶事趣事,看有哪些自己也参与其间的叠影。师兄给人的印象是认真严谨,其实骨子里也是个性情中人。瞧他2008年写的《自嘲》一诗:“临右军前翻左史,读东坡后唱西厢。年初豪气随时短,月底闲愁逐日长。”师兄喜欢书法,临摹王羲之字体前,翻看左传;阅读苏东坡诗文后,曲唱西厢。他自嘲“左”“右”逢源、“东”“西”悠游,“年初”立大志好懂,“月底”长闲愁何解?“月光族”?电话去问,答道:为了对偶啦,月底对年初嘛!
哈,原来“为赋新词强说愁”不只是小青年的专利!
最近跟老公一同追剧《破晓东方》。看解放军怎样“瓷器店里打老鼠”般解放上海,怎样决不扰民睡大街。在外白渡桥头,他们遇到一位年轻孕妇临盆,急得火烧眉毛,后来是解放军卫生员帮她生下了孩子。我说是个女孩,老公不解,“就是我呀,我就是解放军苏州河南岸往北发起进攻的那天生的呀!”老公说:“记得小辰光侬自说自话改名‘翁解放’,我以后就这么叫侬?”
“好!”(翁敏华)